所谓“恶劣”
Ep1. 无稽之谈
-崔符-
已经过去两天了，从那之后。
崔有真开始有些憔悴，她没有想过从再次出道开始就会如此心累。
但在接到通知之后，她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她似乎总是在经历这些，重复的事情。
出道，再次出道。
回来，再次回来。
宿舍的门半掩着，那十几盏摄像机都被拆掉了。
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楼里却不安静，不如说隔壁栋施工拆卸声还十分嘈杂。
崔有真走进宿舍坐在没有床垫的床板上。
她当然会觉得有些硌得慌。
这使她的不适加倍，即使她身居高位。
吱啊———
再一次，门被推了开来。
“欧尼？有真欧尼？”
“嗯，嗯？哦？”
“欧尼还好吗？”
“我没事，可是雅凝xi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
符雅凝举起手上的胶卷相机晃了晃。
“我还没有和欧尼合照过。”
她这么说着，一边走向崔有真。
“骗人。”
“真的，我刚刚在宿舍理行李。然后听睿绪说欧尼回来了。”
“是吗？雅凝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
符雅凝坐在崔有真边上，床板确实有一点硬。
她将胶卷相机反过来拿，抬高角度。
脸也贴近崔有真的脸，到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的距离。
崔有真也十分配合的前倾身子，靠着符雅凝的肩，摆出了剪刀手。
咔嚓———
夜晚是黑色的，胶卷相机的闪光灯有些刺眼，她们不由得同时皱起了眉头。
“雅凝想和我说什么？”
“恭喜你，欧尼。”
“还有呢？”
“关照一下我们小婷。”
“好。”
“那么我就，”
“雅凝想和我说的就这么多？”
符雅凝本准备站起身来，却被崔有真拉住了手。
她当然不会是故意拉着她的手，做这挽留戏码。
她只是觉得...
“...还不够。”
“什么？”
崔有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一定有些狼狈。
甚至还穿着标有大大的K字样的官方训练服。
这或许是给她的惩罚，因为她不够坦率。
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这也是符雅凝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是的，这是为何她接到通知便赶回来的原因。
今天是她出道的第三天，而她此刻才有时间回到这个呆了五个月的宿舍。
不过是五个月而已。
“恭喜你第一。”
符雅凝坐了下来，再说了一次。
“欧尼，有真欧尼，恭喜你第一。”
“我不是说这件事不够。”
崔有真松开符雅凝的手，却上前把她抱进怀里。
看不到她的模样，她会觉得好过一点。
“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当然。”
“那你觉得有意义吗？”
“存在定有意义。”
“你不好奇，我想对你说什么吗？”
“欧尼想对我说什么呢？”
“那天晚上，你不是说要和我毫无距离吗？”
“嗯。”
“为什么要食言呢？”
“为什么我会食言呢？”
这么说着，符雅凝加深了这个拥抱。
她或许有不惜一切也要争取的东西，
但现实却总是在对她说：
那是白日做梦，海市蜃楼。
“无稽之谈。”
“欧尼对我说成语是在考验我的文化水平吗？”
“是形容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比方说我和欧尼此刻相拥这件事。”
“再比方说呢？”
“再比方说...”
符雅凝单方面结束这个拥抱，轻轻地在崔有真右脸啵了一口。
继而过于害羞的捂住了脸想要逃走。
但崔有真并没有给她任何出逃机会。
牵过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一些，连脸也贴了上去，
分明是要亲吻的场景，让符雅凝不由得将眼睛闭了起来。
崔有真的唇却在她们之间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下。
她看着符雅凝再次开口，温暖的声线抵达符雅凝的耳畔。
“这是我与雅凝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这样说的话就太悲伤了啦。”
“你是否会记得我呢？”
“当然。”
说完，崔有真便离开了宿舍。
这或许是给她的惩罚，因为她过于坦率。
分针即将抵达零点，符雅凝还愣坐在原地。
次日，她便抵达国土。
再过了一些时候，到她终于能够外出的时候了。
拿着几卷胶卷，约上小伙伴一起去了照相馆。
这样的行为实在有些反常。
因为她似乎对要亲自洗照片这件事有一点执念。
分明可以寄出去洗，或者让经纪人帮忙拿去洗。
但有些事情，一定要紧紧拽在手里。
可是，会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么做呢？
“这张曝光过头了。”
“洗不好了吗？”
“首先就不应该拿着胶卷相机自拍。”
“所以你一个人在空宿舍自拍做什么。”
“不知道，测试相机吧。我好像还挺高兴。”
符雅凝拿着这张曝光过头的照片，又仔细看了看。
上面只她一人，而身旁亮的发光，连背后的床板都虚化模糊了。
-雅凝只是做了你想要做的事情。
-那么大幸的是什么呢？
-对我再亲切一点吧。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些话来，符雅凝不免皱起了眉头。
-But you don‘t。
-当然是与欧尼相遇。
-我也想与欧尼毫无距离。
她不应该是一个会食言的人。
不如说她向来言出必行。
可是她的脑袋空荡荡，除了这些莫名的话语，一无所有。
没有场景，没有人物。
只有对话。
-你是否会记得我呢？
-当然。
符雅凝有些伤心，因为她没能够出道。
出道对她来说是否就是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东西呢？
答案是确定无疑的。
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在使她感到无法释怀？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那一句：
-这是我与雅凝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可是她已经忘记了这一切。
她打开手机，怎么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过去。
为什么她没能同她告白？
而她又是谁呢？
符雅凝把拍坏了的照片扔进垃圾桶。
食言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Ep2. 无心之失
-姜白-
初日
“白欧尼，我们一起出道了。”
生放结束后，在舞台下。
穿过成员与staff人群，姜睿绪走到坂本舞白身边。
坂本对着川口挥挥手，自然的接过姜睿绪的话头。
“没想到吧。”
“没想到呢。”
“不愧是你，姜睿绪。”
“那么白欧尼...”
“舞白，你来一下。”
“内。睿绪，等下见。”
“好。”
第二日
内部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桌，摆着九张椅子。
顶端坐着CJ方派来的伟大的人。
姑且称之为制作人。
少女们沉默着等待大人的发话，这会议并不长，但时间却走的很慢。
因为制作人开口就是：
“你们知道开普勒第一定律吗？”
会议结束后，姜睿绪绕过江崎的座位走到坂本边上。
“白欧尼知道吗，开普勒第二定律是行星和太阳的连线在相等时间间隔内扫过的面积相等。”
“哦？姜睿绪，懂得真多。”
“那么欧尼觉得，我们是行星，还是太阳呢？”
“有没有可能，我是行星，你是太阳。”
“ㅋㅋㅋ当然有。但我更倾向于...”
“睿绪。”
“内，有真欧尼？”
“你等下先回宿舍吗？”
“嗯，怎么了？”
“我公司有一点事情，你回去的话...”
“我知道了，我会再联系欧尼。”
“嗯，谢谢你。”
“ㅋㅋㅋ 大姐让忙内做的事情，我一定办到。”
第三日
未出道的成员打包行李回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姜睿绪其实早就打包好行李了，她还留在宿舍，无非是想和成员们再多呆一会儿。
坂本舞白却不在这里。
她穿着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和喜爱的成员们一一合照。
在贴着她名字的宿舍里，符雅凝和川口都不在。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睿绪。”
“侨欧尼，你也是明早的航班吗？emmm..tomorrow morning？”
“嗯，I‘m a little concerned about you.”
“Why?”
“I heard of some rumors.”
“You don’t have to tell me.”
“If you want to...”
“Cause I have to stay.”
“虽然这赛事结果令人想笑，但我还是感到有些可惜，对于你。”
“谢谢你，侨欧尼。But it‘s my decision, I have to pay the price.”
“Anyway, 麻鸡吗Yeseo, looking forward to see you again.”
“Your girl Yenny is back.”
“雅凝欧尼～”
零点钟声响起。
看着符雅凝拿着相机独自一人回来，姜睿绪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第四日
“请问作为忙内，你进入前三甲有什么感想？”
“虽然我的能力还不及多娟欧尼和永恩欧尼，但我会更努力锻炼自己，以后会争取将最完美的舞台展现给大家。”
独家采访过后是摄影工作。
紧凑的行程让人有一点点出道的实感。
但是六个人应对这样庞大的工作量，是否有些太重了呢？
“即使如此，睿绪的发言还是那么得体。”
“难不成白欧尼想看我出错？”
“我只是感叹一下睿绪的能力，明明还是个小孩子，不需要那么背负那么多的。”
“咳咳，很有道理，那我可以出逃吗？”
“当然不行。”
“摄影开始了，孩子们。”
“内，来了。”
第五日
她们的C位哭了，真是多事之秋。
新搬进的开普勒宿舍客厅很大，但餐桌只有四张椅子。
两间卧室，一间住两人，一间住三人。
无论是按照顺位，按照年龄，按照国家，姜睿绪都不会同坂本一间房。
她们分明一起出道了，为什么距离更远了。
连饭都不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
空气冷得使人变得有些敏感。
“永恩，你没事吧。”
“只是有些累而已，舞白欧尼你先去洗漱吧。”
“好...睿绪，你可以陪她一下吗？”
“好的，白欧尼。怎么说我也是永恩欧尼的室友。”
第六日
笃笃笃
“有没有可能，欧尼是太阳，我是行星。”
在出道第六日的夜晚，姜睿绪抱着枕头来到坂本的房间。
江崎与沈小婷因为外务，都要到十二点了，还没有回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坂本看到姜睿绪敲门进来，不由得笑了。
“所以睿绪是不敢一个人睡，来欧尼这里寻求温暖的吗？”
“哪有，我是担心欧尼一个人睡太冷了。”
坂本笑着掀开被子，对着她最喜爱的妹妹说道：
“进来吧。”
“最喜欢白欧尼了。”
卧室是双层床，但两人却挤在同一张床上。
相互取暖，在这过于寒冷的秋夜里。
“出道那天，百合凪欧尼和欧尼说了什么？”
“小孩子，你是在吃醋吗？”
“嗯，那时候我离欧尼太远了。”
“她让我照顾一下小婷而已。”
“感觉欧尼一直在避开我。”
“我吗？”
“我不是白欧尼最喜欢的妹妹吗？”
“是啊。”
“那为什么欧尼要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行星和太阳的连线在相等时间间隔内扫过的面积相等。即使睿绪什么都不做，我对睿绪的喜爱一直都会存在。”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对我来说没有效果。”
“睿绪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最终这个团只选出来四个人。”
“如果星球与太阳互相吸引，那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撞击太阳而消亡吧。”
“这是什么双向奔赴而破灭的悲伤故事。”
“不，太阳是不会消失的。破灭的只有我们。”
“所以，我们都是行星，对吗？”
“或许我们甚至算不上行星。”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因为没有理据的事实，难以令人信服。”
“那么你的理据是什么？”
姜睿绪探身，缩在坂本怀里。
她的四肢冰冷，没有温度，显得憔悴。
偶像生活即是如此，光鲜亮丽，散发热量。
台下冰冷的身躯，只能独自承受。
姜睿绪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终不能长久，我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突然这么意识到。”
“我知道。”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生物灭绝是不可避免又不可逆转的。”
“你懂好多，姜睿绪。”
“那么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永恒的呢？就像开普勒定律那样。”
“有。”
“白欧尼可以为我解惑吗？”
“你还记得那天在门后面，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哒～咩～？”
“等到你和我一起出道的那天...”
坂本没有把话说完，而是低下了头。
她在怀中寻找姜睿绪，妹妹湿润的小鹿眼映入她的瞳孔。
她也哭过了。
真是令人伤心的开普勒第二定律。
在这六天的时间里，她们的心情，从来都是等量的。
“谢谢你，”
坂本亲吻姜睿绪有些冰冷的双唇。
干燥使她们的唇瓣难以分离，几乎黏在了一起。
“和睿绪一起吃过的马卡龙很好吃，但你更美味。”
“欧尼？”
“但我有和睿绪说过吗？”
“嗯？”
“别看欧尼这样，其实是个理科生。”
“噗，怪不得这样迟钝。”
其实坂本是想说，她在寻找转机。
但她并没有告诉姜睿绪这件事情。
她们互相隐瞒的行为似乎都十分恶劣，情节严重。
因为次日姜睿绪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定律像是在继续发展，但又没有完全发展。
为什么她会在江崎的单人房。
答案不得而知。
她肯定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姜睿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关于她好像失去了什么过于重要的东西，
和她即将会忘记她失去了什么东西的这件事。
但第七日一如既往地开始了。
Ep3. 无人知晓
-婷凪-
“百合凪，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觉得。这个定律实在是烂透了。”
川口对着同桌这样说道，一边在本子里做着笔记。
她从高中的时候就不喜欢科学，比起这些永恒的定律，她更喜欢站在舞台上的瞬间。
所以她选择成为演员，成为偶像的道路。
只是她未曾想过会再次与开普勒定律扯上关系。
她也觉得这一切实在是——
“太扯了。”
当坂本来到她的宿舍时，她不由得脱口而出。
“那这五个月所发生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不可理喻的东西没有理解的必要。”
“可是舞白，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所以要在第六天到来之前，找到转机。”
“是为了那个孩子吧。”
“嗯，你不也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人吗？”
“我的攻略进度可比你快得多。”
“除开你没有出道这一点。”
川口一时语塞。
与坂本熟悉之后，对方的毒舌性格似乎很容易就跑出来。
如同她腹黑的这一点一样。
“那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帮小婷把违约金付了。”
“这是我能够决定的吗？”
“你还没有攻略她至此吗？所以出道那天晚上拜托我好好照顾....”
“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出道。”
“真的吗？”
“假的。只是现在看来，不出道更好。”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让我考虑一下吧。”
不知不觉，两天的时间便过去。
川口看着江崎与沈小婷的深夜双人vlive，确实有些嫉妒。
为什么睿绪不在她们中间，这是C位限定霸凌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笔记本。
上面是她的笔迹，潦草写着：
开普勒第三定律：调和定律。
距离与时间扯上关系，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在直播结束的第一时间，川口按下通话键。
“小婷。”
“喂？百合凪？怎么了？”
“抱歉，明日，你有时间吗？”
“抱歉。”
“好，大丈夫...”
“明天凌晨，我有时间。”
“那我们去看日出吧。我想和小婷讨论一下关于行星与太阳的定理。”
“哈哈哈哈好啊。去南山塔怎么样？”
“好啊。”
时间线进入了第七天。
如果川口笔记本里写的定律没有错的话，不出意外，在进入第九天的时候，开普勒便会从这个星球消失。
作为开普勒的最后一人，那么沈小婷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如果想要拯救她的话，川口应当做些什么呢？
她这么问自己。
她应当对她表达不舍，表示挽留吗？
应当帅气地对她说：退团，违约金我来帮你付吗？
不能像出道那个夜晚，狠心对她背过身子，甚至不和她道别就离开宿舍吗？
当她再一次拥有面对她的机会，是否应该把她抱入怀中。
对此，川口持有保留意见。
她毕竟只是个没能出道偶像，不是天文学家。
可她没有回国，或许是为了挽回这段感情。
在没有星星的凌晨，她与她坐在南山塔边上的大草坪上。
异国的秋季太冷了，四舍五入都像隆冬时节。
穿着毛茸茸的衣服，沈小婷对她说着双人女子团体的难处。
“那么睿绪对你如何？”
“孩子很好，但孩子还小。我怕我太过依赖她了，而她也故作坚强的想要帮助我。”
“她们公司的好像都是这样。”
“嗯？”
“嗯？我在说什么？”
“还有一会儿就是日出了，真好，可以和百合凪一起看日出。”
沈小婷结束话题，转过脸看向远方微亮的海平线。
而川口却双手拿着暖宝宝贴在了沈小婷的双颊上。
这使得对方的瞳孔中只能容得下她了。
比起日出，这世界有更值得拥有的东西。
沈小婷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对着川口笑了。
“百合凪是太阳吗？这么温暖。”
但川口的眼里却写着犹豫，她一点也不像过去的她那样勇敢。
“小婷，”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我离开那里。”
“你会为了我离开那里吗？”
“百合凪这么了解我，应该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嗯。我想我说服不了你，所以才会找你出来讨论。”
“你是想让我说服你。”
“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我很高兴你能约我出来。”
沈小婷伸手捧着川口抚在她脸上的双手。
“我相信存在一定有意义，那么我成团出道，一定会有需要我完成的事情。”
“如果那件事情会使你不再存在呢？”
“那么为此，我可以给这个星球带来什么呢。”
“哎。”
川口把手从沈小婷的手与脸之间抽走，
她显得有些无奈。
“我连违约金都给你准备好了。”
“百合凪不需要为我准备任何东西。”
“你也太圣人了吧。”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出道？”
“不。”
“那是什么？”
“在最后，能够和你一起看日出。”
牵过川口的手，十指紧扣。
将头靠在川口的肩上，陷入她毛茸茸的衣服里，柔软又暖和。
“百合凪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bed ending？”
“嗯，只要小婷愿意，现在我们也可以抓住happy ending。”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没有结果了。”
“诶？”
“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你，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行为太过恶劣，所以才会受到惩罚吧。”
“就像她们所做的那些事情那样？小婷是想和我说，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是吗？”
“我不知道，但没有人在期待开普勒不是吗？”
偶像即是这样的存在，如果没有被关注的话，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如果人们不追寻梦想，美好，努力，闪闪发光，不需要被感动，偶像便不会诞生。
“你也看过「偶像的黄昏」吗？”
“当我们被公利化后，便会看不清自己一开始是为了什么而成为偶像。”
“我们都是追逐梦想的人。”
“但却有了私心，有了其他想要的东西。”
“作为惩罚。”
“作为惩罚，我们将被世间忘记。”
“这就是小婷对于开普勒的解读吗？”
“这是我对黄昏的解读。”
真是讽刺，太阳正从东边升起。
像是充满希翼的，偶像的黎明。
“那么最终你会去向哪里？”
“不知道，最好的归宿也许是会变回素人。”
“失去追逐梦想的权利？”
“嗯。”
“好。”
“你被我说服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再做反驳了。”
代替辩论，川口轻轻地在沈小婷额上落下一吻。
这使她闭上眼睛错过了日出的那一瞬间。
或许沈小婷是故意的，
川口也是故意的，
她们在蓄意制造遗憾，
制造一起观看下一场日出的借口。
“我想...”
川口摸了摸沈小婷的头，
即使世间与星球都忘记了开普勒，但她相信，
“...我们会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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